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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——访潘强律师

文章摘自2017年3月28日天津日报社《求贤》杂志总第307期撰文/周莲娣在津城，击水律师事务所和律师潘强的名字，让很多人感到既亲切又熟悉。因为在潘强律师的带领下，击水律师事务所的很多律师，通过报纸、电台、电视台等媒体，通过各种咨询活动，多年如一日为百姓解惑答疑，为困难群体提供法律援助，让很多人对法律知识有了更多的了解和认识，也得到了法律的支持与帮助。尤其让人难忘的是，他们承办的“吉林通化串子案”被评为2002年中国十大经典案件之首、“罗彩霞案”被人民法院报评选为十大经典案件之一、“许云鹤交通事故案”在全国引起关注。2013年，在中华全国总工会、司法部及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主办的第四届“全国维护职工权益杰出律师”评选中，潘强律师从全国几十位侯选者中脱颖而出，成为十位获奖者之一。击水律师事务所被市委、市政府评为天津市模范集体。“击水”商标被被评为天津市著名商标……可见，击水律师事务所如今之所以被人们亲切地称为“老百姓的律师所”，击水的律师得到广大群众的信赖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。然而，在记者看来，上述成绩仅是击水律师事务对津城法制建设贡献的一部分，更值得关注的是，二十年来，击水律师事务所如同“孵化器”一百多名律师通过实践锻炼，不断成熟成长，先后离开“击水”另立二十多个“门户”。记者了解到，尽管 “门户”另立，但办案时他们常常相互配合，相见不是“冤家”是朋友。正因为如此，在前不久击水律师事务所成立二十周年庆祝会上，十位离所再立“门户”的新主任代表携手老主任潘强，回首一起走过的岁月，瞻望共同发展的未来，场面令人感动也令人感慨。日前，记者专访击水律师事务所主任潘强，请他介绍击水律师事务所是如何成为律师“孵化器”的。记者：二十多年来走出近二百名律师，成立了二十多所律师事务所，有人认为击水律师事务所像律师所“孵化器”，您有何感想？潘强：高兴。但除了高兴之外，感觉还有不足，还希望有更多的年轻律师，在击水律师事务所得到全方位的锻炼，不断积累经验，不断成长进步，一但成熟主动离开，像小鸟翅膀硬了，就该离巢飞得更高更远一样，去寻找属于他们自己更广阔的天空。所以，我一直积极支持也赞成成熟律师勇敢走出去，创办新的律师所。我认为生活中有更多的律师所为百姓服务，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。至于现在有人认为我们像“孵化器”，说实话以往没有这个概念，毕竟“孵化器”这个词是近两年热起来的。如果这二十年，击水律师事务所不经意发挥了“孵化器”作用，我们“歪打正着”，也是值得高兴的事。记者：俗话说“同行是冤家”。走出的律师成了新所，让击水律师事务所又多了新的竞争者，为什么您还认为是好事呢？潘强：“同行是冤家”是过去的说法，也是狭隘不自信的表现，我始终认为，同行是朋友。试想，假如同行是冤家，总是相互拆台，那么谁都不是赢家，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。所以，我常对所里的律师们讲，有本事有能力的律师，不该跟同行较劲，该跟自己较劲。别人能办的案子我能办，别人办不了的案我也能办。远的不说，刚开过的“两会”又出台和修订了一些新法律法规，需要律师们马上学习掌握，这样才能办好案。如果凭给同行挖墙角、使拌子、下圈套打击同行的人，最终成不了大事。为什么多了新所是好事呢？我认为如果大家是朋友，可以相互促进相互帮助互相提高，比如你接手的新案子过去没有过，大家办案前一起讨论，成功后一起分享，彼此都受益。之所以这样说，因为我们都深有体会，可以说从击水律师事务所走出去的同行，不管我们是否过这样那样的不一致，但最终都是合作伙伴，所以我特别开心，同行里有那么多可以携手的伙伴。记者：据了解，您对想自立“门户”的律师，不仅不设障还提供方便，为什么？潘强：回答这个问题，我想先说一下律师行业的特点。律师行业有自己的特性，律师办案既可单打独斗，也可协同作战。所以，社会上只有一个或几个律师为一所的很多，这是律师工作的性质决定的，任何通过律师资格考试，拿到国家颁发的律师证的律师，执业到了一定年限都可以自己办所。当然，律师事务所也有人数较多的，比如我们所现有律师、文员近80人可能是全市律师事务所人数最多的。毫无疑问，律师多接的案子相对就多，有的案子可以很快了解，有的案子则会拖很长时间，这就会出现有些想自己办所的律师，手里的案子结不了无法离开的情况。据说，有些律师事务所有这样的规定，手里案子不结的不能离开。这些或多或少带有处罚意味的规定，就使得想出去建所的律师被一拖再拖。我之所以不赞成这样做，主要是因为每位律师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。如果他选择离开，手里的案子未了，可以配加一位不离开的律师与他一起办。这样，他既可以不影响他办所，又可以完成未了案件。另外，如果有些当事人虽然找的是离所律师，但实际上是信赖原所。比如，我遇到不少当事人，选择某位律师的前提，是信赖他所在的所。在这种情况下，有的所可能不允许离所律师把案子带走，甚至弄得不愉快。其实没有这个必要，如果为当事人着想，可以再派一位不离开的律师一起办。事实证明，如果为当事人着想，为离所律师着想，很多问题就不是问题，离所的律师也会永远是朋友。记者：据了解，离开击水律师事务所自己办所的都比较成功，您认为原因是什么？潘强：首先是人家自己的能力和努力，对此我非常高兴和钦佩。当然，也不否认他们在原来平台上的锻炼和积累。说实话，击水律师事务所，虽然不是最优秀的，但我们一直很努力，得到社会和百姓的认可，是每一位律师的付出。可想而知，在原有平台上的经历、感悟、积累，都是一笔财富，可以为他们自主办所提借供经验，使他们少走弯路。比如，原所的某些规章、规则，原所办案的思路与传统，都可以是他们的借鉴。自2004年以来，我们还先后成立了党支部、团支部、工会和女工委员会等组织，为“击水”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组织保障。说心里话，如果击水律师事务所的传统，可以影响并帮助更多的所和更多的律师，是我们最大的成功。记者：您愿意击水律师事务所成为真正意义上的“孵化器”吗？如果这样，所里培养出的优秀律师都出去自立“门户”，所里损失是不是很大？潘强：我愿意做真正意义上的“孵化器”，我们所是有关部门认可的大学生实习基地，同时我们还接收了不少实习律师，如果他们都将有所作为，是我所追求的。说到损失，不同人有不同理解，老实说谁都想永远留住有经验有能力的律师。但是，这需要双方的选择，再者中国那么大人才那么多，我深信优秀律师会层出不穷。从根本上讲，人员的流动不是坏事，流动才有朝气才有动力，才会出现更多的优秀律师，出现更多的优秀律师事务所。击水律师事务所，虽然不是最优秀的，但我们一直很努力，得到社会和百姓的认可，是每一位律师的付出。

2017 04.01